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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经历

卢克先生虽然一直戴着面具,但他本人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阴郁。在卢克先生初次来到巨像的时候,他甚至向我和%s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呃,他那时似乎有把巨像当成冒险者联络点的打算。
卢克先生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亲切、有涵养,又不失分寸,还会热情地为%s画肖像画。可以说,跟他相处的时候,几乎不会感受到任何不适感,除了……
除了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昆虫。虽然他召唤昆虫之前,会进行一些例行的询问……但突然看到这些虫子出现果然还是会被吓一跳啊!而且,卢克先生在谈起昆虫的时候,就会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健谈得让人有些害怕。按照他的说法,这些昆虫和光灵的生命一样,都是这个世界平等的造物。唔……从这个角度来看,卢克先生也是个温柔的人呢。
——薇丝

他的故事(一)

……被老团长收养之前的生活吗?说实话,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我出生在梅德门斯镇,从小一直和父母过着隐姓埋名的人生,那时的生活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碎片。母亲曾经叮嘱我,如果看到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就一定要快跑。
这么想来,他们当时一定也早有预感,所以才提前打包了我的所有物品,让我去团长家里玩。那天傍晚,团长像往常一样把我送回家时,我发现我家的大门敞开,上面留着三个洞,家里并不是很凌乱,看上去不是影镇黑帮的作风。
团长是个善良的人,他告诉我,我的父母去了很远的地方,但会定期用书信和我联络。于是我戴上了团长送给我的面具隐藏身份,成为了他的养子。团长不知道的是,我曾经在他收起的报纸上,看见过印着我父母照片的通缉令。每次拿到团长拙劣地模仿着我父母笔迹的信,我都明白,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他的故事(二)

暗潮危机之后,养父的身体愈发不好,我开始逐步接手白火冒险者团的工作,这时我才逐渐意识到了这份工作和我想象中的差距:一个合格的冒险者,需要每时每刻都信守承诺,但一个合格的冒险者团长,还需要信守更多看不见的准则。
确实如养父所说,要想让冒险者团更加壮大,就要把目光放得更远,我逐步接受了更多的东西:比如我从前并不认可的产业,比如一些陌生的交易。近年,我才对影镇的「自由」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在有序的自由背后,还有另一种自由在肆意生长着,影镇自始至终包容着这一切,这也是影镇存在的价值。
有赖于养父多年对我的教导,在我二十三岁成为冒险者团新的负责人时,受到了大多数人的信服。我一路坐到了副团长的位置,如果养父还能看到的话,一定会露出认可的笑容……无论怎么说,我接手冒险者团之后,得到的东西当然比失去的要多很多,但是,失去的也是远无法与之相比的。

他的故事(三)

不要动,%s,还差一会就好了。
这是我在冒险者团工作之余,培养出的爱好,虽然我并不是专业出身的画师,但在那群影镇大佬的评价中还是不错的。冒险者团的工作紧张,需要按部就班地集中注意力来完成任务,而画画就是一个可以完全放松身心,随意在纸上抒发心情的事情。
甚至,在我刚刚加入冒险者团的时候,还利用我的画作解决过一些小问题。信用是需要通过长期相处才能累积起来的东西,在那群大佬并不熟悉我这个新任负责人的时候,每完成一个委托,就如约附赠一幅肖像,一度成为我在影镇「名片」。
好了,请看吧,这是为你画的肖像——请退后几步进行观看,过于写实的作品是没意思的,只有站远一点,才能看出这些色块组合在一起而产生的效果。
难道你也对这种印象派的画作很感兴趣吗?还是说,你更喜欢抽象派?你真是太谦虚了,有机会的话请让我也欣赏一下你的作品吧。

他的故事(四)

十分感谢你同意我把这些伙伴们放出来,定期让它们出来活动触角和翅膀,会使它们变得更有活力……不过,%s,你现在站得是不是太远了?
好了,凑近点吧,我把它们收回去了。不好意思,我不能忍受没有这些昆虫陪伴的生活,我的第一个朋友,就是养父送给我的一只蝴蝶。
当时,我小心地把蝴蝶养在养父的院子里,并围上了层层护网,每天给它采摘新鲜的花朵,小声地和它聊天。后来我逐渐能从它触角弯曲的形状和翅膀的扇动幅度中,看出它的想法,在我某天为它带回它最喜欢的蝴蝶草时,我亲耳听到它对我说:「谢谢」。
这一切听起来很奇怪吗?但我确实从那一刻起,听懂了这些昆虫的语言,并获得了和它们沟通的能力。这也是「生命」的魅力所在——当生命之间互相爱护、回应的时候,就能以一种和谐的方式共生共存……噢?你说你对此感同身受吗?谢谢你的理解,原来在这一方面,我们的经历还挺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