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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生日礼物

美丽的20世纪70年代,属于赛马的好时代。
香槟锦标赛后,英勇而势不可挡的“秘书处”成为了无可辩驳的新星,富有的马场主与新秀骑手更成了游商们最喜爱拜访的商机。

“莉莉安要的是一匹马。”溺爱女儿的父亲满面愁容,“她要一匹胜过马场中所有小马的小马,一匹会唱歌、舞蹈、口吐人言的小马。”

于是,神秘学家在坩埚中留下一把苹果树种,又加上几块吃剩的磅蛋糕、三根萝卜与两把木屑。又从高高的阁楼中取出一把陈旧而破碎的马鬃丢入坩埚。那是他的骗子祖母留下的藏品,据说来自某匹伟大的名马。她将它夸得天花乱坠,却从未有人买账。他一面搅拌,一面排演着不久后交货所需要的台词。

“我砍下五月栽种的苹果树最好的枝干,混合上等奶油与月夜照耀下永恒不朽的槲寄生来锻造它的身体,又用聪慧与永恒的光环填充它的心智。
“先生,我高贵的先生,请您相信我的真诚。
“它将会像天使一样动人、谦和、有礼,成熟高贵。它正是那匹无与伦比的马儿,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生日礼物!”

女仆的一天

将一只只新鲜的萝卜切为细长的、适宜入口的条状,擦干表面多余的水分,装在画着苹果与缎带花纹的瓷盘里。
我端着它们走过长廊,迈进花园,再看着小主人把胡萝卜喂给那匹傲慢的,木质的,孩子气的,喜欢吹嘘自己高贵血统的——假的小马。

“可是,哒哒,小呼伊真的可以跑起来吗?”
小马高高地跳着,主人家的女儿满面愁容,与它一同趴在窗户上,眺望着远处的马场。
“是马儿就能跑的!莉莉安!达利向你保证!”
“可是……如果小呼伊不知道自己是马儿呢?他们都叫他小骡子,也许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只小骡子……”

我没能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当我从马蹄声中惊醒时,那只小木马已经载着小主人跑出了百米开外。天啊,一切都太糟了!
为了追上他们,我不得不也跑了起来。
我们跑过长廊,跑过花园,跑过小路,径直冲入马场的大门。小马的漆皮蹭满了灰尘,小主人的脸蛋儿如同花猫,而我也一样精疲力竭。
我大口喘着气,坐倒在小主人身旁,只有哒哒一人冲入马场深处,在它所途径的道路上,无数血统高贵的名驹低垂头颅,弯曲前蹄,跪入飞扬的尘土中。

哒哒与达利

白雪松:哒哒达利先生,许多人对您在肯塔基州玩具木马竞速赛中连续三次拔得头筹的行为感到不满。
白雪松:他们认为您的神秘术是一种“舞弊”行为,更是对其他“真正”的小木马不公。
哒哒达利:真奇怪,我难道不是一匹真正的小木马吗?
白雪松:按照您自己的说法,您是“伟大的、崇高的、闪电一般凯旋的、无与伦比的达利阿拉伯”先生。
哒哒达利:当然!我当然是!
哒哒达利:可我也是小木马!我是木质的,你瞧,我身上还有漂亮的白漆呢!
哒哒达利:我的名字里有“哒哒”,我的名字里有“达利”,我是哒哒,也是达利!
白雪松:实际上,按照肯塔基州地方神秘学宠物登记报告来看……
白雪松:您的注册名只有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