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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光引路

占卜者起初都只是占卜者。
沼泽包裹脚下的土地,野蛮的生气尚未散去,教化的脚步也被隔绝在堡垒之外。从那时起,被称为“占卜者”的神秘学家已在此处繁衍生息。
而后保加尔人、哈扎尔人、德意志人与希腊人来而复去,只有大公的使者从拜占庭归来时并非两手空空。

于是变故是这样发生的:
数以万计的穹顶像急雪一样散落,这些该死的东西既掠夺了本属于神秘学家的基辅罗斯,又将占卜者本身对自然的亲和与运用也指控为邪恶。即使欧洲裁判所的火焰此时还未燃起,湖底与沼泽深处也可便捷地成为多数人的归宿……

好在对鲁萨尔卡而言,前因后果都无关紧要。从水中打捞起一位幸存者并非难事,尤其当这位幸存者还在闪烁的水光中提出了令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人鱼应允了请求。占卜者死去,“落水者”就此诞生。

“这故事没有意义,占卜者可以换成任何人。《小美人鱼》只是一个童话,鲁萨尔卡不一定没有永恒的灵魂,落水者也只是一类神秘学家……仅此而已。”
尖锐的评论,轻巧的动作,少女合上脆弱发黄的书籍,伸手将壁炉拨弄得再度温暖。身旁,妹妹安稳地睡着,至少此刻,她没有亟待用占卜解答的疑问。

远行手记摘录

18■■年4月11日,天气晴
由于绕行和泥泞,途径瓦尔代丘陵不是去西伯利亚的远行者通常会选择的路线。这终结了我社交生命的河流,其发源地除了数量多得令人感到荒唐的沼泽之外,只有大大小小的湖泊。我无从得知那日在宫中占卜所用的活水究竟来自哪一部分,也不愿再尝试是否会得到相同的答案。
不过,这里天气很好,我有许多坐下来整理思绪的时间。
……

18■■年5月20日,天气阴
……草原上,很少见到河流。伊希姆河是一个例外……正是夏季,河流泛滥着,几乎淹过了两侧的教堂,其中一座似乎是叶卡捷琳娜(疑似,存疑)时期新建的,有着那个时候堂皇的装饰风格。由于被对称的(难以辨认的字迹,也许是某种建筑类型,或者形容词)建筑所包围,伊希姆河在平静时看上去是十分美妙的。
(字迹模糊,晕开,似乎被打湿)……不同,夏季也冷冽的水温和激流的汹涌程度,令我想起还在图拉乡下时,在维亚特卡沿岸度过的那些日子。独自玩耍或许确有其中乐趣,但在夏季落水,还因寒冷而陷入麻痹不是多值得夸耀的经历……因此,在独自一人的旅行过程中,我也时常思考,或许“不自量力”会是我最大的死因。多么傲慢啊!
……

18■■年6月17日,天气雨雪
天气不好,物资状况也一样。不能再拖延,我准备继续前往叶尼塞河的尽头。看起来它靠近北冰洋,如果运气好,也许还能见到与白夜节不一样的极光。
祝我好运。
……

18■■年8月13日,天气阴
这本记录可能就到这里了。之后,圣洛夫基金会将提供统一的文书记录用纸,似乎有更韧且不易沾湿的类型。如果能有口述过后自动记录的羽毛笔就更好了……
……

18■■年8月15日,天气晴
……他们真的有能口述后自动记录的笔!我申请了一支,真希望女士也能用上这个。

反客为主

白雪松:是什么让你决定就这样离开的?
白雪松:听说你的旅行没有接受任何来自宫廷或家族的资助,这对一名拥有贵族头衔,且习惯行走于上流社会的俄国神秘学家来说,似乎不是一个能轻易做出的决定。
小叶尼塞:首先,拥有贵族头衔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祖父。
小叶尼塞:其次……开销豪奢并非俄罗斯人的特性,您在暗指我们通常不会轻易放弃优渥生活之前,应当先努力放下自己的偏见。
小叶尼塞:我以为《UTTU》会是一本更有品位的刊物。
白雪松:所以你做过关于我们的功课。
小叶尼塞:……那是因为别斯米尔女士似乎对你们别有印象。这令我感到好奇,所以做了一些调查。
小叶尼塞:不过现在看来,那张凭空出现的纸条,也许只是一种巧合,本来就不值得过多留意。
白雪松:你还有很多时间了解《UTTU》,好打破因期望落差产生的偏见。另外,你很关注别斯米尔,是吗?
小叶尼塞:……
小叶尼塞:你们似乎能联系上她,所以……
小叶尼塞:别斯米尔女士,她现在还好吗?